秋气飒然,雨打寒泥,连夜绿苔生。廉衡奔奔踏踏的跫音,响彻在瘦竹园外的青石甬道上。鉴于雨势,他想着直接冲进去佯装避雨,等门僮轰喊时再做解释。然而门僮对横冲直撞的廉大胆竟视若无睹。反常行为引发廉某人十二分疑惑,忙退却出来再缓步踱进,门僮反应如旧。咦,这水榭亭台的茶园子门槛这么低?
再出来再进去,末了好奇:“不拦?”
茶僮道:“家主说,先生无需阻拦。”
“家主?家主!”廉衡在门前往来蹀躞,蹭掉脸上雨珠,试探,“唐敬德?赵自培?不对呀,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阔少,焉肯经营这偌大茶园子!赵自培敢当庭罪诟巨室,与尤大人又为同窗契友,亦不会违律从商。谁呢?谁啊?”
溜溜鼻尖正作细思量,突然就“分开八片顶阳骨,倾下半桶雪水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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